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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川西旅行日记

2007-11-16 17:23| 发布者: 李游| 查看: 1756| 评论: 0|原作者: lxc|来自: 三夫户外运动论坛

摘要: 出发 10月28日中午,我终于踏上开往成都的火车,30多个小时的行程,而且还是硬座。想到夜晚要坐着熬一夜,心里不禁重温起数年以前曾经在火车上经历过的难熬夜晚,暗暗思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能不能忍受这种难忍的疲劳的折磨。 火车到新乡差不多天已经完全黑了。车

出发

10月28日中午,我终于踏上开往成都的火车,30多个小时的行程,而且还是硬座。想到夜晚要坐着熬一夜,心里不禁重温起数年以前曾经在火车上经历过的难熬夜晚,暗暗思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能不能忍受这种难忍的疲劳的折磨。

火车到新乡差不多天已经完全黑了。车厢里挤满了人,连过道都站满了。人们开始七扭八歪地在地上和座位上打瞌睡。我还算幸运,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可以斜靠着迷一会,可用不了多久,就不自在了。再换一换姿势,可怎么呆着都不自在,就这样在煎熬中过了一夜。

去川西旅行早在我的计划之中,本打算去稻城亚丁,因为亚丁的藏民跟政府因为利益问题闹矛盾,景区已经封了半年了。十一之前被通告暂时不开放,没办法只好选择到其他地方。在网上找了一个川西路线,这条路线基本上是在川西转一大圈,所以我决定自己根据时间来安排走这条路线。

中国西部,特别是藏区,雪域的高原风光,雪山、圣湖再加上神秘的宗教氛围,一直吸引无数自助旅游者和摄影者趋之若鹜。西藏一直是让我魂迁梦绕的地方,但囿于时间的限制,一直没有成行。10天左右的旅行,也只能安排周遍的藏区。

我从小就常常愿意一个独行,不是不愿找伴,而是不愿牺牲随心所欲的自由。一个人向着未知的地方去探索,本身就是一种刺激。我小时候从农村第一次进到城里,还有后来我第一次开车,都是在没有人指导和计划之下完成的,完全是凭着一种感觉:往前走,胆子慢慢地就变的大起来。到一个新的地方,见到不同风景,接触不同人物,去品味不同的文化,自己的人生会变得充实丰富。

从一个澳大利亚老头凯恩的中国探险计划,到后来在中国先生网接触那些自助旅行的年轻人,我才渐渐地发现了这种旅行的价值和乐趣。

第一天

火车到成都已经接近下午5点钟,先在车站附近随便找了一家旅馆住下,洗个热水澡就早早入睡了。第二天一早,天阴沉着下着小雨,我8点钟赶到成都新南门旅游集散中心搭乘到康定的汽车。车出了成都行驶在成都到雅安的高速上,外面烟雨朦胧,心想这下遭了,如果都是这样的天气,怎么拍照呀。后来才知道,雅安这里几乎不是下雨就是阴天,被称为雨城天漏。过了天全县,中途吃过午饭,下午汽车驶入著名的二朗山隧道,这是亚洲海拔最高最长的隧道,8660米长,汽车在里面足足行驶了5分钟。过了隧道,果然别有洞天,天空一片晴朗,蓝天白云又出现在眼前。与5分钟前俨然是两个世界。

汽车经过泸定县,大渡河上不少桥梁,那条著名“铁索桥”就横跨在这条江上。大约下午5点钟到了康定,这是一个非常清新干净的小城。一首情歌“跑马骝骝的山上”让这座小城驰名中外。康定河哗哗地在市中心流淌,永久地打破了这个山城的寂静。歌中提到的跑马山就在城边,山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我在城里转了一会,这是座典型的汉藏融合的城市,据说有40%左右的藏民,汉化程度很高。几十年前这里是不次于丽江的古城,现在早已在城市改造中没了踪影,只有市中心显眼地保留了几处古老破旧的瓦房,提醒着人们这里原来的面貌。我找了一家旅馆住下以后,背起相机和三脚架开始往跑马山上走,没爬多远就有些气喘吁吁了。一天一夜的火车,今天又坐了差不多一天汽车,身体已经很疲惫。再加上肚里也是空空的。已经没有多大力气上山,歇了好几起才上到一个亭子那里,在那里拍了几张能俯瞰全城的照片,然后就下山了。下山后到一个叫寺院,叫安觉寺。进门后看到一边房子里有人推着巨大转经桶在转经,院内有几个小孩和喇嘛在玩耍。喇嘛还很客气,见了我微笑着点点头。我上去跟他们简单地聊了聊,当我看到大殿里供奉的达赖喇嘛的照片时,问起关于达赖的问题,喇嘛警觉地回避了。

第二天

第二天一早起床赶到汽车站,准备到新都桥去,那里是摄影家的天堂。出门后很多司机招呼着客人,因为是“十一”黄金周,车费平时30元,现在也涨到50元,同车的是两个小姑娘,路上一聊,她们是成都美院的学生。将来还想出国深造,知道我在出国业务,一路上问了很多问题,并留了电话。那天天气有些阴,一路上被云雾笼罩,车缓缓地上山,路边的景色也渐渐地变成清晰起来,舒缓的山坡,布满绿藻,溪水从山边留过,人人纷纷停车照相。车到折多山垭口,那里海拔接近 4000多米,只见白塔、经藩、玛尼堆,其他什么也看不见。继续往前走,不时看到路边的整齐的石头砌成的藏居,还保留着古朴原始的颜色和装饰。

快到中午才到了新都桥镇,两个美院的学生转道去了塔公,我准备按计划到理塘。因为没有班车,只能做小车,要几个人包价格上才合算。我跟一个藏族司机说好,凑够人就走。我就先吃了点饭,眼看到下午两点钟,还是没有找到要去理塘的人。司机跟我商量说他是雅江人,回家顺路,就把我捎过去,晚上在雅江住一晚,第二天在去理塘。我一看也只能这样,于是就上路了。一路上我们拉起了家常,这个司机姓邓,不到四十岁。父亲是汉族人,当初修川藏公路时留在当地娶了藏族媳妇。他本人接了三次婚,有三个孩子。说起他的婚姻,他说他很不幸。其实婚姻的幸福与否与结婚次数没有直接关系。车越来越好象在山顶行驶,远处的雪山清晰可辩,山顶紧接着白云,好象伸手就能摘下几朵来。也许这就是高原离天近的原因吧。山坡上植物开始变色,有黄有红,很是好看。我端起相机一个劲地拍,恨不得把这美景全部留在底片上,可是即使相机的广角端也是只是摄取很少一部分风景。这时我才真正明白6×17宽幅相机的用途。一个人,一个司机,谈笑着行驶在盘山路上,那感觉真是惬意极了。

大约5点钟到了雅江,雅江县城是一个只有几千人的小镇,一条雅砻江就在县城脚下。靠近江边的建筑都是临江建设的,河的堤岸又陡又高,看着至少有几十米,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往江下看,有恐高症的人恐怕要晕了。晚上在雅江的街上转了转,县城中心的广场上人们随着音乐的节奏跳着锅庄舞。这里虽偏僻,但不象想象的那样落后。


第三天

次日早起,搭上去理塘的车,这次可没那么幸运了,一共5个人,挤得满满的。每人40元。中途过海拔4000多米的剪子山,那里是远眺贡嘎雪山主峰地方,可是那天天气不太好,贡嘎主峰没有露出真容。

接近中午时分,到了理塘县城,快进县城了,远远望去横跨在公路的牌楼上写着“世界高城”四个大字。城西是大片的草原,那就是著名的理塘大草原。可惜现在这个季节,草已经枯萎。只剩下枯黄的平川了。

理塘寺,也叫长青春科尔寺,就在县城边上,很是壮观。其中一部分建筑是新修建的,还没有正式开放。这里也不收门票。喇嘛不太多,说是都出去打工去了(为人们做法式活动)。个人感觉这个寺院从规模上不亚于云南中甸的松赞林寺。参观的正好有一个摄影团,那些人大部分是广东人。都拿着很专业的数码相机,镜头大部分也是专业镜头。经过了解这些人基本上都不是职业摄影师,摄影技术也不怎么样,只不过那些人有钱,有钱就置好设备,玩玩花花草草。其中有个来自上海的,使用林哈夫4×5大画幅相机。脖子上挂着测光表,还有小媳妇跟着。经过交谈,才知道,这是个超级玩家。家里的设备完全能媲美北京的黑白摄影名家冯建国。看来这些是有钱的玩主。

往山上走进了佛学院。满院的喇嘛大概有好几百人,正分坐在中间过道的两边,前面主席台上是三个打着遮阳伞的岁数很大的喇嘛。有些喇嘛有的还是十几岁的孩子,鼻子上流着鼻涕,问他汉语,一点也不听不懂。这些孩子在这里学习藏文和经文,因为喇嘛不让看电视,难怪他们对汉语一窍不通。

下午就在寺院参观拍照了半天,直到太阳快落山,拍了张寺院的全景才走下山去。到了县城的街道上,已经是黄昏了,这才感觉到头有些痛,心里有些恶心,我意识到这就是高原反应。因为书中不建议在理塘过夜,这里海拔高,人们可能会不同程度地有高山反应。我强忍着头痛在饭馆里吃了晚饭,然后买了一盒红景天。回到旅馆就躺下来,可是头痛怎么也睡不着,下半夜头渐渐不痛了,但那一夜好象也没睡好。

第四天

早上7点多就匆匆起来到外面找去新龙县的车,因为到新龙没有班车,只有几个人包车去,结果等到了8点来钟,还没有找到去新龙的同路人。最后有一个喇嘛要同行,我对司机说我们两个一起分摊车费吧,司机说喇嘛没有钱,只有我一个人包,到新龙最少350元。最后实在无奈也就同意了,还白白捎上一个喇嘛。一路上很是窝火。心想这藏民也不都是淳朴的,尤其是司机还是很黑的。出了理塘,车向北的方向开。路边都是黄绿色的草原,很是好看,不时看到山坡上成群的牦牛在悠闲地吃草。路上车也很少,中途有很大一段是土路,车子在上面颠簸着盘旋向上前行,路两边的山坡上长满了巨大笔直的松树,山脚下是潺潺的溪流,经久不息地向山下流去。到新龙县城将近中午12点了,这是一个坐落在山谷中的小城,城边是一条河流,河流那面就是陡峭的山峦,这里是理塘到甘孜的必由之路。去甘孜的人很多,一会儿就凑够了人数,开始向甘孜进发。下午3点,到了甘孜县城。甘孜县是个藏文化很浓地方,藏民占人口的90%多,大街上不时走过三五成群的穿红色袈裟的喇嘛和尼姑。他们外表是很友善的,看到你有时会点点头,招呼一声“扎西德了”。街道边有些做藏族工艺品手工作坊,里面的师傅们用锤子等原始工具敲敲打打,很多藏民用的银和铜首饰就是这样打造出来的。本来想到甘孜寺去一趟,从书上了解到现在的甘孜寺是后来重新修建的,原来的已经在文化革命中被毁了。这让我觉得扫兴。从县城往四周看,能看到山顶积雪的雪山,县城的南面是一条蜿蜒的河流,城市、河流、远处的雪山,天上的云朵,还是有河边变黄了树林,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安逸宁静,构成了一幅非常恬静的风景画。我在城西个高坡上支起三角架,开始拍摄。一张、两张、三张……


第五天

第二天上午一早就向德格出发了,出了甘孜县城没多远,在路边是大金寺,车也没有停,随手在车上拍了一张,车就继续前进了。同路的有两个去石渠的夫妻俩,经交谈,女的是藏族人,在石渠组织部工作。男的叫陈春富,他说他曾经是著名摄影师吕玲珑的助手,原来也是机关干部。他说吕玲珑的外号“老山羊”就是他给起的,川西旅游,特别是稻城亚丁的旅游热潮,大部分功劳应该归功于吕玲珑。我也曾经是行政机关干部,这下大家找到了共同的话题,谈到达赖、藏独,甚至共产党官员的腐败。我们一路上谈个不停,背后同行的小姑娘在我身后斜躺着睡着了。

车到马尼干戈,这是一个小镇,就象是一个驿站,供过往的车辆停泊,赶路的人们在这里吃饭住宿。这里我和那对夫妇分了手,他们去了石渠。我和那个藏族小姑娘搭别的车继续向德格方向走,出马尼干戈没有多远,在雪山的脚下不远处出现一片蓝蓝的海子,那就是出现在很多挂历上的新路海,车停了下来,我们开始拍照,雪山、圣湖,好一幅壮丽的风景画!

没多久,车渐渐地盘旋着开上了雀儿山,这段路程因为事故多发而有天险之名,山峰好象一直在风化,碎石随时都会滚落下来。雀儿山垭口,海拔5000多米高。站在那里能看到雪山,西看遥远的山峰紧紧相连,云彩紧挨着山顶。

也许把这段道路想象得过于危险,真正感受起来倒没有觉得那么险。过了垭口,车开始盘旋下山。因为车上的藏民听不懂汉语,那个小女孩在路上就跟我解释,她叫泽仁青措,是德格一个乡里小学的汉语老师。家就住在德格县城,她邀请我到她家去做客,我欣然答应。藏民家里做客我还是头一回。

到了德格县城大概中午时分,女孩下车,向我指示了她家住址。我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到德格印经院的门口。因为印经院下午两点半才开始上班,所以就先找地方吃点饭找个旅馆住下。背包放在旅馆,只背着相机出来,来旅游摄影的人还真不少,至少碰到了好几拨。德格印经院可是名声在外,它西藏文化的三大发祥地之一,其中珍藏70%以上的藏文化典籍,是名副其实的藏文化中心。外面写着禁止拍照,其实没有不拍照的。看着那使用原始的工具印刷经书的工人,与现代化印刷厂比较起来,好象隔了两个世纪。工人的工资每天才40元,劳动量不低,看着那木雕的块块经板,要浸透几代工人的血汗。印经院没有想象的那样宏大,只有四层木结构建筑,这里很多东西都已经或将成为国宝。

出了印经院,后山是一个更庆寺,走进院落,空空的,进入经堂,足足有几百个喇嘛坐在地上,红红的一片,台前主持在颂经。那场面很是壮观。从寺院出来,我正在观看一群群的围绕着印经院转经的人们,这时青措出现在转经的人群中,还有和她一起的一个胖胖的女子,她叫了我一声,领我到一个有很多白塔的地方照了几张像,然后我们准备到她家里去,那个胖女孩是她的同事,现在也住在她家里。我们开始慢悠悠地往她家走,路上正好碰到她妈妈,一个胖胖的藏族服装打扮的妇女。一路上还要等她们买东西和办其他一些事情,到了她家天已经黑了。

这是我第一次到藏民家做客,城里的藏居虽然多少有点“现代化”,表现在临街的一面镶了瓷砖,窗户改成了塑钢窗,藏区很多藏居都使用了塑钢窗。一层是地下室,生活起居在二层,二层是木结构,据说这比水泥房子住着要舒服,没有潮气。客厅里摆着藏式的茶几、低柜,墙上挂满了唐卡。我参观了她们家的经堂,这是藏民诵经的地方,外人不能轻易进去。主人家的厨房很大,一面墙壁的壁橱里,摆满了各种锅具,象是一个饭店的后厨,不知道准备这么多锅做什么。

女主人热情地沏上酥油茶,味道有点咸。虽然不是特别喜欢喝,但还是喝了好几杯,青措的爸爸还不到六十岁就从县林业局退休了。家里有三个孩子,青措最小。一会儿饭熟了,炒了几个菜,基本上是味道很纯正的川菜,什么回锅肉之类的。这里的藏区可能比西藏的那边从文化上与汉族更近一些,所以没有感觉到很大的文化差异。就好象在朋友家做客一样,聊一聊家常,可能很多东西是不分民族的,对人类来讲都是共同的。

第六天

原本准备去白玉,因为没有班车,所以就取消了这个计划,按原路返回甘孜再到丹巴。班车只能买到八美镇,然后从那里再坐车到丹巴。到八美135元的车费。从上午8点开始出发,一直到下午4点到达泸霍,要在这里住一晚,第二天早晨接着走。同路的有一个德格统计局的小伙子,汉族人,正好要到成都去学习。我们两个住一个房间,每人还花了15元,这是我这次旅行唯一一次与人同住。因为时间还早,我背起相机到街上转一转,城北面的山坡上座落着一处巨大的寺院,金光闪闪的金顶在斜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夺目。我一直向那个方向走去,然后拾阶而上。寺院是泸霍灵寿寺,大门口右面的一排房子下,坐满了一群颂经的小喇嘛。宽敞的院子里,水泥地平平的,巨大的宫殿矗立在眼前,里面是经堂,足够容纳上千人。此时空无一人,门口外面的空地上,一群年轻的喇嘛在几个上了年纪的喇嘛的陪同下在辩经。看着他们的动作和听着他们的言语,一点也不明白什么意思。


第七天

早上六点钟,天仍然黑着,车就出发了,中途经过道孚县城,道孚的藏居很有特色,色彩很好看。接近中午,到了八美镇,一同下车的有一个小伙子和一个姑娘,他们是丹巴人,在泸霍乡下教书,正好跟他们一道。中午我们一起吃了饭,饭是他们的一个公路局的朋友请的。然后找了一辆公路局的桑塔纳,也是收费的,每人25 元,开车的一男一女,可能是一个单位的,估计是用公家车拉私活,反正也不贵,双方都合适。在去往丹巴的路上,路过雅拉神山,那是一座很壮丽的雪上,在观景台上远远望去,山顶上的雪闪着熠熠的光芒,轻微的云雾好象一层轻柔的棉纱飘在上面,近处的山脚下是茂密森林。我们下车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又继续前行了。道路一边的河流哗哗地湍急地流淌着,两边的山变得越来越陡,山上的植被也变得越来越浓密,山好水好空气好,难怪丹巴出美女。

中途路边的山脚下隔着河流有一个天然温泉,一些人正在那里泡脚。那些人带着干粮、锅灶,看来是专程享受温泉的。我们也来凑个热闹,脱掉鞋袜把脚伸进人工做的温泉池中,果真天然温泉就是舒服,温度适中,水有一种滑腻感。不远处的泉眼冒着气泡,丝丝地涌动着,硫磺把周围都染黄了,伸手一摸足有八九十度。

到了丹巴我们各自分手,我在一个大树下,一个藏族打扮的少妇正好是接客人到甲居藏寨的,她给我买了瓶水,叫了一辆摩托送我去她家。我乘坐摩托车慢慢盘旋上山。山下是金川河,望下看很深很陡。

这里的藏民还是很淳朴的,住一晚上连早晚吃饭加起来才50元,还能洗澡,因为国庆节刚过,游客相对少,大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有几张藏式床,还有茶几,很干净。我在外面拍了几张图片,因为太阳已经被山挡住,没有光线,所以要明天早晨再拍照。这个村的藏寨零散地分布在一千米落差的山坡上,户与户之间有小道相连接。与庄稼和树木很自然地融合在一起,远处看,甚是好看。晚上这家主人的父母,两位藏族老人足足给我准备了6个菜,我那里吃得了,这里的人真是很热情好客。晚上这家的男主人带我去参加歌舞晚会,因为歌舞都是有人包场,其他人是不用付钱的。歌舞晚会上6、7个藏族少女身着华丽的藏装,翩翩起舞,围观的除了一些中国游客外,还有几个德国老外。藏族少女确实是能歌善舞,唱起歌来声音嘹亮、高亢和空旷,加上藏族歌曲特有空灵感,更让人感到象是天籁之音。这里的藏族姑娘可能因气候的缘故,皮肤没有人们印象中的黑红感觉。就跟四川成都的姑娘差不多。单凭这一点,就足以显示这里姑娘美了。

晚会上,大家中途一起跳起锅庄舞,这个舞不难学,跟这瞎比划就行。这家的主人拿着青稞酒招待客人,在这里人与人之间没有了国籍、民族的差别,都陶醉在这歌舞升平的气氛里。

第八天

第二天早晨九点种左右太阳才从对面山顶露出来,光线渐渐撒在山坡上错落分布的藏居上。这是一个拍照的好时机,在观景台可以仰视整个的藏寨,我抓紧时间拍了几张,然后坐着摩托车直奔大约5公里远的梭坡村,碉楼大部分分布这个村的山坡上。在村子下面河的对岸是观景的最佳地点,如果进村子就要交门票钱。因为没有过多的时间,所以照了几张照片就准备去四姑娘山的日隆镇了。正好一个广东女孩也要去四姑娘上,我们一起包了一辆小车。途中要经过小金县,司机又把我们转包给另外一个司机,我们心想这下可亏了,司机要了我们每人150元,中途又以低价转给别人,真够坑人的。包车经常遇到这种事,所以以后千万记着要讨价还价,谈好条件。

到了日隆镇已经是下午4点多了,四姑娘山景区主要有三条沟组成,长坪沟、海子沟和双桥沟。三条沟景色各异,走完那条沟都要花上一两天的时间。一些人带着帐篷可以在沟里住宿,第二天再出来或穿到其他沟去。同行的姑娘来自广东东管市,个子矮矮的,脸黑黑的,背着一个大的登山包。她是随一群成都驴友去贡嘎雪山的,完成穿越后她们就各奔东西了。因为贡嘎还没有住宿设施,只能露营。这次来川西看到好几拨去贡嘎的驴友,最长的路线要露营四夜。但大部分并没有看到贡嘎这座蜀山之王的真容,不过从他们拍的图片看,附属山峰和沿途的原始森林和海子甚是好看,的确不是那些人们轻易看到的风景所能比的,难怪她吸引着那么多人前往。

小姑娘一直跟我说贡嘎有多好,路上多辛苦,好象她到了世界上最美最险的地方。我听着烦了就说,梅里雪山去过吗?那里才是最美的雪山。在日隆镇吃了点饭找好住处,因为时间还早,我们就出去望西走一走,因为她觉得很累就回去休息了。我一个人继续走,因为山上不远处的公路拐弯处是“猫鼻梁”,那是观看四姑娘山的最佳地点。沿公路走大概要走5公里远,我觉得用不了多久就会到,那知道一走才知道,沿之字型的盘山道,一直走了一个多小时,亏了我这两条善于行走的腿,不然大部分人可能是要打退堂鼓的。在猫鼻梁我足足呆了一个小时,从那里遥望大姑娘山的主峰没有任何遮挡,只是一团云雾总是围绕着主峰转,等呀等,眼看要看到主峰,忽然云雾又变浓了。好象在故意跟我捉密藏一样。这样一个小时过去了,眼看天气不早了,我赶紧步行顺原路下山,回到住处天已经漆黑一片了。


第九天

早晨5点多钟起床,我和同行的那个小姑娘就早早起来跟一辆约好的面包车直奔长坪沟,到了沟口大概6点多,天仍然有些黑,依靠头灯照明走在沟里用木板搭的栈道上,听着身边哗哗的流水声。好象山坡上、脚下的沟里都涌动着泉水。天慢慢地变的亮起来,高大的树木和各种植物也变的清晰可见,远出的四姑娘山的山峰依然被云雾笼罩。湍急的水从上面流过落在下面的石头上,溅起串串水花,形成一个个小瀑布,就象在画中一样。

大约10点来钟,走到枯树滩,在往前走,就全是马道了。我们走了一会儿,碰到一男一女从对面过来,一问才知他们是昨天进来的,带帐篷在里面住了一夜,今天才开始返回。说里面景色很美,但路很远,同行的小姑娘感到有些畏惧,因为还要往成都赶,所有我也只有放弃再往前走的打算,不甘心地跟着他们向后转。

下午我们搭了一辆去成都方向办事的面包车,司机和随行的两个都是二十多岁的藏族小伙子。他们很健谈,因为是顺便,所以价格自然很好谈。在到宝兴的路上要过夹金山,夹金山以当年红军爬雪山过草地而出名的,不过山上看不到雪,可能那天云雾太多,所有的山峰都被云覆盖了,到了山顶完全被云雾包围了,能见度不超过 5米。这里的植被茂密,山上都被原始森林密密地包裹起来,据藏族小伙子说,这里经常有大熊猫出没。很多人来到这里都会再来的。一路上还故意压死了两只野鸽子,我原以为藏民是不杀生的,后来在饭店来享受这顿“野”餐时,他们还说他们这里的嘉绒藏族是杀生的。这里的藏族汉化程度很高,连名字都是汉族的。对佛教也没有什么虔诚心,根本看不出他们本民族的特点。

车到成都已经是夜里10点钟了,一路上大家谈得很投机,这些藏族年青人还要我们陪着去吃串串香,吃完了已经12点了,接着又去到迪厅去狂欢。到了迪厅,里面挤满了青年男女,人们喝着酒,伴随着音乐节奏疯狂地扭动着身躯,一个个象吃了摇头丸一样。一些似乎疯狂了的男女脱掉外衣登上几个仅能容纳几个人的高台拼命地摇摆着,我的耳朵都有些受不了,只好用双手堵住。一直快到夜里三点钟了大家才回到旅馆睡觉,我心想:反正明天就要登上回家的火车了。


路过

雷人

握手

鲜花

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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