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孩和三个男孩踏上了去泸沽湖的浪漫之旅,这浪漫并不是我爱上了他们中的谁,而是那个只有16岁的纯情的摩梭女孩爱上了冰,上周末,冰突然打电话给我,他说:"小梅,卓玛爱上我了,你说怎么办?"我对着电话大叫:"你去死吧!格姆女神不会饶恕你的" 我突然想到了"情死",纳西人对爱情的执着,使丽江被称为"世界殉情之都",我怕年轻的卓玛为了这种无望的爱去作一世的守候,因为我知道冰的世界和她的世界永远不相容。而这一切,缘于我们在泸沽湖的最后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古城还在沉睡之中,我们四个人就出发了,搭第一班(7点)的车去宁蒗,丽江距离宁蒗218公里,汽车摇摇晃晃直到下午5点左右才到宁蒗,大巴在山路上颠来颠去,车一过战河镇,路况便很差,全是土路,灰尘很大,高原的阳光照在脸上,四人全都晕头转向,一路上不言不语,我抬眼看了看同车的人,发现除了我们四个外,其它的都是本地人,车头坐着两个藏民,其它的多是纳西人,我除了每小时往脸上擦一次防晒油外,无事可做,睡又睡不着,好不容易到宁蒗了,在县城边上,我们突然时来运转,司机帮我们找了一辆去泸沽湖的中巴,是一辆很新的中巴,而且,让人惊喜的是,去泸沽湖的路很好,差不多是高速了,于是车上的气氛热烈起来,很快两个小时过去了,当天边的最后一抹晚霞散尽时,我们终于到达了我们的目的地--泸沽湖边上的落水村。 落水村依湖而建,离泸沽湖只有5米,全村都以接待游客为主,大大小小的摩梭家庭客栈和旅游用品店遍布全村,我们四人找了一个叫"女儿湖风情园"的客栈住了下来,我喜欢那家客栈的餐厅,木楞子房的餐厅居然有点西餐厅的味道,外围装的是大大的落地玻璃,在以后的几天里,每天傍晚,我们四人便坐在窗边边吃饭边看泸沽湖。摩梭人以他们的纯朴和热情来迎接游客,他们的家庭客栈干净、便宜,还可以在他们家里品尝正宗的摩梭食品。 第一天的晚上,放下行李,四人饱餐一顿,还喝了摩梭有名的"咣当酒",那是一种四十几度的白酒,入口很香,我喝了两大碗,居然没有醉意,这时,村里的篝火晚会已开始了,每晚8点,都会在一个游客较多的摩梭人家里举行篝火晚会,舞场的中央燃着熊熊的篝火,领舞者排头,用芦笙伴奏,几十名着盛装的摩梭青年男女手拉手,围着火堆,随逆时针方向翩翩起舞,舞随着舞曲的旋律节奏花样多变,时而舞步轻盈,时而节奏明快,或刚健粗犷,或热烈欢快,身着盛装的姑娘小伙组成一个不断滚动的彩色长龙,不时发出"阿喏、阿喏、喏"震耳欲聋的吼声。这种有浓郁特色的摩梭舞蹈,让我们这些来自都市的人们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心灵的震撼,让我们强烈地感受到热爱生活、创造生活的原始动力,我们不由自主地加入到他们的行列中,可惜没有舞蹈天份的我学了一晚上都没有学会,接着,他们又开始对情歌,主持人是个热情大方的摩梭姑娘,后来知道她叫"差措",她邀我们一起唱歌,写诗的冰充满激情地唱了一首《掀起你的盖头来》送给摩梭姑娘们。 晚会结束了,我们四人意犹未尽,不想回客栈睡觉,便沿着湖边散步,夜已深,湖边已没有游客,也没有一丝灯光,我们四人找了一条猪槽船坐着,那晚没有月光,漫天星星又大又亮,四周很安静,我已记不清那晚我们聊了什么,只记得四个人在数星星,象四个很小的小孩,我无法用言语去表达那种感觉,只是觉得活在另一个世界里,远离俗世的一个世界里,这世界里只有四个小孩和美丽的女儿国...... 第二天上午,去泸沽湖划船,帮我们划船的是两个摩梭小伙和一个摩梭姑娘,那个姑娘就是卓玛。卓玛很美丽,是那种一尘不染的纯美,最让我难忘的是她的双眸,就象泸沽湖的圣水,清澈、明亮,我不敢与之想对,我怕在这双眼睛里读出自已的世俗。那天晚上,我们喝了摩梭BEER,叫"苏里玛",这是一种黄酒,清香甜美,是用高山上的清泉水酿制的,饮了几大碗后,我们四人容光焕发,精神倍增,便去卓玛家聊天,许是酒的作用,冰和畅说了很多话,无非是喜欢卓玛之类的话,后来,畅的酒醒了,有所收敛,冰依然以他诗人般的热情在表白,我知道他在犯错,我只能提醒卓玛不要相信他,不要相信来自于商业社会的男孩,但我从她的眼眸中知道自已已无能为力,这个很纯情的16岁女孩子怎能抵挡住冰如火的热情。 摩梭人,被称为"最后的母系群落",家庭是以女性为中心的母系大家庭,一般都在十人以上,这些家庭成员均系一个或几个外祖母的后裔组成,在母系家庭中,男不娶,女不嫁,他们的婚姻被称为"阿夏婚",实行走婚,夜间,女在家中接待来自男一家庭的男的,即她们的小"阿哥",而男则外出与另一家庭的女偶居,所生子女,皆属女方,血缘按母系算,财产按母系继承,女性在摩梭备受尊敬。千百年来,摩梭人依然保持着这种古老的婚俗,是人类学的未解之迷,也许,是大山的重重阻隔使他们成为化外之境,但我想,也许,是这种完全建立在感情基础上的走婚,有它的合理性才使它存在了下来。摩梭人男女,他们相爱便在一起,不爱了,也是和和气气分手,没有子女和财产的争执。和我们的一夫一妻制相比,哪种更合理些?我想不清楚。 那天晚上,卓玛的表姐对三个男孩说,卓玛看上了他们其中的一个,可以走婚,我还以为是开玩笑,没想到,真的是这样,卓玛会爱上冰,那个马尾比我还长的男人 --冰。终究,他们三个都没去走婚,老老实实地回客栈了。第二天早上,在回丽江的车上,三人都在后悔。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要走了,上车时,卓玛已站在家门口,她知道我们今晨离开,特意来送行,我们走过去和她告别,她的眼睛有些湿,我安慰她说我们还会再来的,她听了后更加难过,反复说,你们不会来了,不会来了,听得我也想流泪。我似乎预感到了卓玛的那无望的爱,硬起心肠对她说:"卓玛,永远不要走出属于你的大山,外面的世界不适合你的,特别是广东。"在回丽江的车上,突然很伤感,很久很久,一句话也不想说。 泸沽湖,是我云南之行最难忘的地方,因为她的山山水水,因为她的宁静,更因为纯情的卓玛,我和卓玛有一张合影,照得很漂亮,我放得大大的放在客厅里,有时很累很烦,一看到卓玛那甜甜的笑,也不由自主地笑起来。那份至真至纯的美好情感不属于今天的现代社会,她像格姆女神山上的雪水,从远古的神话中流出,流淌在泸沽湖畔一个古老的母系部落里,流淌在一个远离世尘的童话世界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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