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看表妹的q-zone,好像感觉她在失恋的情绪,问她的状况,只是说可能吧,然后彼此轻描淡写地寒暄。什么时候我们都开始学会了隐藏自已,不再像两小无差的时候,谁都开始学会了藏起自已的伤口,然后微笑地面对他人。这可能也是一种保护自已,善待他人的方式吧。
太婆婆搬到阿姨家来住,她马上90了,像个孩子,很喜欢跟她在一起,虽然我们彼此并不交流,因为语言不通= =||。但愿意在她身边坐下,或是躺在她床上,看她重复给我看的相片,感觉她孩子般的笑。人老了就会像个小孩子,但又比小朋友们善解人意,备受摧残的面孔里竟带有阳光一样的颜色,她们在我这个年龄的时候是怎么样的生活和想法呢?
办公室里的另一位老人让我帮他到网上买胡兰成的书,发现他对中国当代作家的散文和杂文很有一套,也极爱油画。不得不让我自惭形秽起来。对历史产生兴趣;对哲学产生兴趣,发现叔本华、禅学和中国的庄子竟有我喜欢的共同点;想知道尼采的超人哲学;也想找罗兰巴特的书;太多太多,但我又是个懒人,想着想着竟会不自觉地发起呆来。
还是习惯理所当然的沉默,只有对信任和喜欢的人孩子气,对他们胡言乱语。忽然忘记了以前好像很执着,对喜欢的歌手一定会每张专辑必买必听,现在只是胡乱听胡乱看胡乱想。游弋在自已的世界里。
哪天我对你孩子气时,不要嘲笑我,因为那是我在信任你:)
假日海滩的海真的一点也不好看,像块颜色不纯的大翡翠,黄色、黄绿、绿色、青色、蓝色全夹杂在一起。
风好大,吹得睁不眼,天气开始变凉,坐在台阶上吹海风,看那些色泽不纯的大翡翠,颤抖起来。
阴沉的天和海,只有几对情侣样的人影在点缀那些寂寞的沙滩。想弄头发了,实在太糟糕的发型,像草一样在风里舞。
一个小男孩的山地车在绕来绕去,似乎很快乐。
寂寞漫延开来,像是冬日里的流行病毒,然后溶化在每一个角落。
突然想到的游泳的念头来得太晚,眼开冬天来了,心情却还停留在夏天。
11月、12月,每年最害怕渡过的日子,流行病每年在这里发作,伤口每年结痂,然后每年撕开。
脚上的伤口不知道何时会好,我想正常的走路。
你有一些心理纠结,时不时都在发作。缠绕了你快一年,像一些妄想症和强迫症一样,你不得不时时在想一些事,想到会颤抖,会麻痹。
你想也许没有人可以帮得了你,终日在惶恐当中,那些孕育的情景好似快要下雨的海边,乌云翻涌,海水像有呼之欲出的鬼魅,不得不让要逃进黑暗中,藏在一个角落里不要动,汗水涔涔下来快喘不过气。然而同时你又在窥探那些事,不由自主地去观察去分析,想要对那些事了如指掌。在这样的自我折磨中让你疲倦和心烦意乱。
在别人看来是一个天真的孩子,然而时常又在对着一张相片,一些网页在发呆,无力作他事,你又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因为没有一个会懂得你的内心世界,你只要还是个天真的孩子,那么他们就会继续喜欢你。
最近什么也不想作,这样的状态心安理得过起来,这不叫颓,这叫我的悠长假期,给自已找合理的借口,然后又是什么也不想作。书也不看,画也没画,歌也不听,也不看电影,有空就一直睡觉,作好玩的、奇怪的,可怕的,扇情的梦。
有时候无意发现这个不大的城市里新开的几家品牌店,总是漫无目的地乱逛,跟店员扯这个那个牌的种种,然后是无止境地浏览起网店来,买些小物品,然后是等待,这过程很期待也开始依恋起来。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给无聊的人们,觉得自已还是很挑剔,衣服,化妆品还有朋友,是不是自已真的不好相处呢?我很穷困,且很少朋友,讲话很少,但实际上,我没有坏心眼,也很笨,我想我是骨子里的贵族,有没有王子一样是公主的贵族,孤单的贵族。
最近工作做出来的东西,总觉得不伦不类。不伦不类不伦不类不伦不类,沮丧地下班,挤在只有我自已的人群里,静得好像呼吸都可以停掉一样,没有人可以在我的心里掀风鼓浪。
我的悠长假期什么时候结束?
以前三毛在书里提过一位外国作家讲的,写东西老是写自已那是可耻的,但是我还在写自已,没办法,没有自已可能我的blog就不要再开了:),于是又只好写回自已,并且乐此不疲。
我有离家出走的习惯,说来很可怕,以至于我的亲朋好友们都怕我的这一大习惯。小学三年级就开始的,到现在这么大了都没有改掉,但是别以为我是总不着家的孩子,其实十几年来我出走的次数不会超过10次,而且我也是大部分时间都在家窝着的人,但心里的那些念头却一直没有打消过,所以我称这种为一个习惯。
离家出走的原因都是很简单,小时候是因为想让大人们注意我;长大了都是因为吵架拌嘴赌气,所以我觉得我一定是个让别人头疼的孩子。小时候因为父母吵架,那时我会很郁闷,他们只顾着吵架而不跟我说话,所以我就要出走;还有因为和同学小朋友玩时,会一声不响跑掉,让他们去找我,比如在捉迷藏时,大孩子老捉弄我,又或是我太笨蛋,总之都是我猜拳输,都是我去找藏起来的小朋友。这时我就会在他们躲起来的时候,自已也藏起来,然后让他们来找我,很有意思的,他们通常找到我就乱骂一气,总嚷着下次再也不跟我这样没有信用的人玩了,这种我也称之为出走。
出走的过程却不是那好受。在路上什么事也可以遇见,而且很奇怪的,每次出走身上都没有带多余的现钱,以至于在路上饥肠辘辘、受冻着凉的事时有发生。我是漫无目的的自由主义者,所以出走也不会有目标,也没有想过去找朋友,就一个在街上、公园里瞎晃。记得小时候在家里挺远的一个滨江公园凉亭里坐,发呆坐了大概三小时,抬头望凉亭的天花藻井,发现好漂亮,原来上面有那么多的彩绘,每张都不一样;有牡丹、菊花各种各样好看的花,还有八仙过海什么的。还有一次看到别人躲在树里面谈恋爱;还有看到几个学生模样的人围着另外一个学生在打架;还有看到天桥上一个老太婆被偷了钱拼命地哭,当时还怪自已没有带钱,要不分点给她;还有河堤边捡易拉罐的,透明大编织袋里装满了五颜六色的罐子好漂亮。长大后的出走,倒没有像小孩时那么用心观察周围,总是快快走,见到路口就往右拐,又因为多半是晚上,月黑风高的很害怕,时常还有不怀好意的路人搭讪,所以最后总飞似地跑在路上。
我知道我是个固执加不听话的人,出走时不管谁找我,可能都痛彻心扉,伤心欲绝,要不就是恨我入骨了。我确实太不讨人喜欢,但实际上我出走大多数是自已跑回来的,因为没有钱买东西吃,又担心找我的人找不到我。除了小学第一次离家出走,那次很神奇,我在街上,竟然在路上遇见了正在找我的爸爸,那条街离我家不算近,这样都可以巧遇,真是神了。当时看到他就乱哭起来,一面还假惺惺挣扎下以示不肯回家状,爸爸太疼我了,只给我哭完也没有骂我就带我回家去。
出走前和出走时都有一种水浒传里那些英雄们的气概,回来就不一样了。恢溜溜地缩着脑袋,不敢正面看人。我妈很厉害,她会大哭飞奔过来好似想要和我打架一样,然后后面是亲戚们拉住,她再一劲往前冲,那时我也会大哭,因为不哭可能大人们不会认为我知错了的。后来我外公去世时,我们所有亲戚朋友都在火葬场开追悼会,在悼念遗体时,我看到我妈哭的样子竟然和我离家出走再回家时是一样的,也是大哭冲到外公身边,然后别人拉住,她再往前冲,只是嘴里说的不一样,对我一定是说我不听话,没良心什么的,于是我怀疑我每次出走我妈都以为我会在外面死掉,所以才用那种哭的方式。我很怕我妈的那种哭。
直到现在,年初时又骂骂咧咧跑出去,回来后,那只小猪就跟我说下次要跑就在近的地方吧,不要太远了,这样他比较容易找得到。
我的初中是玩过的,但很意外,学习成绩却非常好,那时不再静坐,喜欢讲话了。认识了至今也最好的朋友Vi。但初中生活无关于绘画,我更加彻底地忘记了还要画画这件事,只是喜欢画那些二方连续和四方连续,那个很好玩,随便想一个图案,然后就是上色,这种随心所欲想的东西才能吸引我。后来一次,老师叫我们画一把伞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确不是天才。我自认为是比较有创意的,画伞的话;但是作业发下来看时,老师给我的评语说是用了互补色来填,于是只给了73分,我很失望,原因是我用了大红和深绿来搭配,没有人说这是不可以的,而我却还一直认为漂亮,看了看Vi的,她的分数得了很高,唉,所以就算了,继续把画画忘记下去,去看漫画,那时我几乎看遍市面上的漫画,这是唯一的收获。然后就是跟Vi无止境的说话,被老师说学习不积极。然后我们就把话带到放学后,没有晚自习的日子我们就在生活小区内散步,重复不停的散步,然后都不可以把我们之间的话讲完,和她真是很奇怪。
稀里胡涂上了高中,没有像在初中生活的自由,课业繁重,开始讨厌那些日复一日的生活。又变得沉默,我不是父母眼中的乖孩子,但他们希望我是,于是矛盾中,我的成绩平平,开始看很多书,不再是漫画,但就是不喜欢看课本,这是到现在都保持的习惯。那时只是和Vi有许多话,我们很幸运考在了同一个高中,在闲暇的日子,我们跑去吃冰,或是去逛街陪我收集那些漂亮的广告画册,日子很简单,简单到没想过以后要考怎么样的大学,以后要作什么。父母没有问过我的理想,所以我到初中开始,开始把理想放下,好多人说没有理想的人是不行的,但我一直这样过来了,呆滞无聊的生活。我以前有个同桌,她画画很棒,但她只画人的侧面,那个侧面就很漂亮,后来我也学她,结果也是只会画人的侧面,而且我是脖子以下就再也画不出。高中的美术课很少的,大家都在为考大学忙,只是后来有次,老师在教想要考建筑的同学画素描,他教了一种方法,真的很简单,像我这样只会简单线条的人画出来都是有模有样的。一时起来很高兴,画家的趣兴突然回来,用老师的方法不仅仅是画人的侧面,什么也可以画。于是我就自已买了本子,开始临摹了好多书的素描作品,最后连裸体画像也上了画本,后来发现原来Vi和我一样也买了本子在画,然而突然发现她比我画得更好。可惜这种日子没多久,我们就被日日的数理化压得喘不气来,本子保留着,但没有再动过。今年国庆回家,竟然找不到那些本子了,很失望,不知道Vi是不是也和我一样。
我没有上过幼儿园的,所以很快,没有上学的日子就过去了,转眼就到了上小学的年龄。从小好像都是一直比较静的人,后来上小学后,什么也不懂,还是会像在家里一样静静坐着,可能那时班里的小朋友都有点多动症吧,因为老师对我的静坐非常地欢喜,她竟然为这个而对我大加赞扬。于是,我隐约觉得上学可能就是只要不说话不动就可以作好学生,这对于我来说真是太容易了,然后我就更是直直的,双手交叠在桌上,上课一动也不动,其实也不知道老师在讲什么,只知道不要动,上课就是“1、2、3我们都是木头人”。后来我觉得可能是因为这个的原故,老师让我当上了班长,我并不会管小朋友,也很胆小,但不管怎么样,班长有一项任务,就是每个月都要负责出教室后面那块大黑板的黑板报。
说真的,我的绘画能力,就是除了那些没上学之前拼命练的多色花和各色蝴蝶结美女外,就什么也不会画了,当然,教室的黑板报不可能再让我乱画那些花和美女。那时流行天安门,美术课或是黑板报都是这个,但是我没去过北京,天安门也没有正眼看过,只知道金色红色地一大片,但我是班长,我不敢说我不会画天安门。我们班的小朋友虽然都有点多动症,但他们才是画画天才,一到美术课,老师要我们画天安门的时候,他们谁都不问一下马上就下笔了,还画得有模有样的,这里要说一点,那时我们美术老师也以为我们是天才,连天安门也不给我们看一下,就叫我们开始画。这可难死我,所以每次都等到别的同学画完了,我就抄他们的,没有办法,我连样子也记不得,所以只好抄,以至于到现在我也不记得天安门的样子。这是美术课的天安门,后来变成了黑板报的天安门,那我再也画不了了,因为黑板报的天安门好大,我不会。我记得开始第一次黑板报是我们班主任代劳的,以后,她就叫我负责下去。那时的宣传委员W真是救了我,因为她是大画家,自从我看到她眼都不眨一下,就可以把整个天安门用粉笔画出来的时候,我就打定主意,这六年黑板报的所有天安门和小花小草小朋友都给她画。唉,可惜,这个主意是错误的决定,我的小学六年就这样悠然自得地静坐过了,却没有认真地去学画画。每当出黑板报这么重大的日子,便是我们几个开心的日子,因为剩下的三个人包括我,都是在玩,我们只用打打格子,写几个小字,剩下的全部都交给了W。平日的美术课也可始不认真,从蜡笔到后来的水彩水粉,全是乱涂鸦;黑板报也是出着玩;也忘记了要画多色花和小美女,但依然想要12色的水彩笔,后来到了四年级我自已存钱去买了盒回来,还买了墨,但是舍不得用,一直留着,结果发现到一年多后,它们都干了。
小学时,从三年级开始,我们开始看漫画,七龙珠,圣斗士,乱马1/2,还好好多少女漫画,看了漫画就更不想画画了,因为没有时间,所以就这样,我的小学画画生涯,稀里胡涂过去,什么也没画,什么也没学,水平和小学之前是一模一样,好像那时忘记了要成为大画家的想法。
我想写我的画画经历,并不是因为我是一个大画家,而且因为我一点也不会画画,但又常常作白日梦要成为一个大画家,所以想了想我的画画经历,原来我是这样不能成为大画家的。
我开始画画时,实在是也很早,早在我还没有上小学的时候,我就开始了好多的涂鸭。这是真的,我一天幼儿园也没上过,父母又是整天上班的,后来我妈妈见我一个小孩子待在家里无聊,于是就买了一块小黑板挂在阳台上,然后常常从单位里拿回好多粉笔来给我。我就开始了我的画画生涯,这实在要感谢我妈妈,虽然她拿回来的粉笔多数都是白色的。我那时什么也不懂画,当然还是会喜欢美丽新事物。那时正在热播《花仙子》,我只对里面的七色花感冒,一开始下笔就画了朵花,然而自已又是一向自作聪明,只听到说有个七色花,就按自已想像画了;实际上动画片里的七色花是七个花瓣,每个是一种色,然而我一开始就画成四、五个花瓣的花朵,然后在外围画上七层,哈哈,这就是我的七色花;后来再想这样很简单呀,我可以画好几色花呢。后来相当长一段时间,我都沉溺于那个多色花里,只要有笔,哪里我都画了好多好多好几层的大大的花的东西,最爱那种从一朵小花,被我里一层外一层慢慢画成“重瓣大玫瑰”的感觉。长大点时,那时该是5岁了吧,也是受电视的影响,我喜欢看《茜茜公主》,超喜欢里面的蓬蓬裙,整天幻想自已有一天有许许多多的蓬蓬裙。我楼下有个姐姐,她也经常上来和我一起画画,每当这时候她就把小黑板分成两边,中间一条线,我在这边画,她在那边画。她就特别喜欢画那些漂亮的蓬蓬裙美女们,这样,我开始了我的美女图之路。我画的蓬蓬裙美女,一定是要有蝴蝶结的,我自小有蝴蝶结情结,哪条裙子都画着有。再后来,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影响,我们开始画起中国美女来,而且都是清朝美女。怎么会说是清朝美女呢,是这样的,她们都是清朝宫廷里那些头顶一个大发髻,足蹬高脚鞋的美女,那时候怎么就会对这样的装扮感兴趣呢?真搞不懂;这种清朝美女也是被我一直一直画了好一阵。
以上这些画画都是我用白粉笔画的多,其实好想有彩色的笔,但妈妈说她们单位用得最多的就是白色了,偶尔也会带回少少的彩色粉笔,但也只有绿色和玫瑰色,偶尔有个大红的,我会高兴得不得了。后来迷上了水彩笔,但那时我没有,父母只给我买了蜡笔。看看蜡笔又想想我梦里的水彩笔,突然讨厌起蜡笔来,都不肯用。后来父母终于给我买了水彩笔,可惜只有三色的,还是六色的吧(忘记了),总之不是我想要的十二色的。那时想着要是有十二色的,我的那个“重瓣玫瑰”七色花可以一层层涂了下了。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