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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0日凌晨告别抒情吧牛皮
今夜时间是一条奔流的河零点零分我抛弃所有标点符号将语言深入世界的子宫用八小时分娩一万个无意识的文字他晃如刚降生的我带着睁开的大眼睛打量陌生的世界带着从此不能消退的哀伤我粗糙的躯体在风中在一些飘散的烟雾中前行看不懂道路的方向象看不懂一片梧桐叶规规矩矩的纹理而生活是一颗抬头仰望不到的星星他暗淡他晦涩我看不见只在夜深人静时听见他哭泣他撕吼的声音他就生长在我苍白的内心我遗忘了一路走来所有风景忘记妈妈怀里最初的温暖在路上象一列轰轰隆隆的火车只能向前向前向前向前经过村庄和美丽麦田却只能触摸到铁轨的冰凉不能得到的要痛苦地挥手而别得到的也终会失去好吧这个故事会有终点在路途结束时我将睡在永恒的黑夜在风吹过湖面在湖面死寂之前泛出岁月的波痕在波光散开在湖水死去之前还倒影着我年轻的破碎的脸我行走赤脚走过城市冰凉的水泥建筑留下冻僵的脚印但人来人往扬起蒙眼的灰我转身的是瞬间被车轮被舔食干净看见被昏黄的照片被黑暗的天空一天一天日子是风中飘散的落叶朝虚无飘去带着我失去焦点的目光我为什么不奔跑我为什么不象个快乐的孩子一样噢跑啊跑啊去追逐天空中的小马跑过美丽的蓝色草原噢跑啊跑啊跑到天涯跑到晚风和树木一起栖居的山谷里把用没有掌纹的手触破黑夜那是星星是一点一点闪烁的音符挂满天空而我们我们我们一起奔跑奔跑奔跑跑到迷途的森林里去遇到那座童话中的小屋我们沿着五颜六色的糖果噢奔跑奔跑跑到春天看一千只白鸽欢乐歌唱在水雾生长的海港破船上只剩下孤独的老船长他想在再次扬帆前前往北方去看看家乡的群山穿过童年的柠檬树葬在树洞里的布谷鸟他出发了带上指南针十八个眼睛闪亮的少年日志还停在归航那一页可这不重要总有人把时间翻动翻到他死去的那天剩下的少年将在前方的路上遇见最美丽的太阳带着不伤感的微笑一直到死去那天就象你我多希望我也他你一样能单纯地死在这繁花似锦的路上你是最美好的花开在玻璃瓶里而我早早听见玻璃破裂的声响从此枯萎只能年复一年看花瓣片片凋落看一切褪色隐退在破碎苍白的世上今夜时间沉沉压倒我的双眼风从门缝爬来慢慢撕咬我冻僵的十指我想我是一棵站在海边的树听见最澎湃的声音而动也不动根深深的抱住大地我内心吸满了那些苦涩今夜时间被文字撕碎我抛弃意像抛弃冻僵的十指抛弃诗歌从一点二十六分抛弃一个人的身份我在重复没有声调的吟唱此刻所有的孩子都应该从梦中醒来用残忍的笔划破人世来吧世界给我狠狠的一击凌晨的夜色不会模糊你血腥的本性我被你关进远离孩子们的城从此告别笑声给我最壮烈的死法我要燃烧的刑台在那里燃烧渐渐冰冷的身躯在口袋里掏出谎言和轻信把它们挂在我的头颅上并对那些看着灰烬的人说看这个孩子终于长大成而我听不见我只是你这狗娘养的世界脚下的灰烬死得比烟花爆裂之后更为沉寂我累妈妈我累你听见了么我要睡了现在已经是一点半了是好孩子应该沉睡在梦中的时刻而我已经背叛你给我的天真背叛了我望着蓝天的童年在三百公里外开始了对你的欺骗并且无耻地长大了撕裂自己的过往拼贴一副庸俗的图案象那个凌空舞蹈的小丑不不不我不是小丑凌晨一点半的牛皮是告别抒情的牛皮这不是不是不是不是给你扮诗人书写没好生活的地方我还得痛苦地长大世界从来就不会给予牛皮一个抒情的夜晚零晨一点四十分我想起那天我在听你说话妈妈那天你说到你的病我拿着话筒边流泪边骗你说我多么听话象十年前那个走街串巷唱着走调歌儿的牛皮一样妈妈我累了现在我要睡一下真的我厌倦了抒情我终有一天不能再抒情从来没有人能够把诗刻在钢铁上这个狗娘养的世界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给我抒情的的夜晚零晨两点多了吧连梦都没有我终于撕碎了时间我撕碎了所有刻度把世界放在这张不会生长梦想的白纸背后给我一根烟吧纪仲龙你知道我必然在这首诗里提到你给我一根烟在副上你光芒四射的谎言来来来伤害我让我承受让我在疼痛中成长揭开我所有不能愈合的伤出卖她出卖她然后你就是胜利者把我踩在脚下把我变成你的西藏完成你男人的虚荣你的刀哑了你的情人哭了你的天鹅飞了你的意象瘦了说说说说我在对你进行拙劣的模仿你是那么伟大的行动者教导我侮辱我你想做每个孩子深刻的年轮一刀一刀终于割了下去可在我眼里你始终只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孩子在我告别抒情的夜晚炫耀你从诗人传记里抄来的生活而我是多么平凡的畏首畏尾庸俗不堪目光短浅的人是不是孩子我从来不管我也不稀罕被你称为男人当我妈妈在电话那头诉说生活的艰难我只能合上诗篇站在岸边看着灯火而想到一列长长的火车载走我年少的岁月长大吧庸俗吧晚风吹啊再也吹不出诗意纪仲龙是纪仲龙而牛皮只是牛皮我始终梦想桃花小屋下的生活然后乖乖醒来洗澡洗衣服跟路过的人点头微笑打一个三块钱的饭盒保持距离而守望爱情来来来给那些女孩你廉价的爱情镂空的粉笔吹不响的萧还有你精彩的旅游故事素问里面的几个小常识你可以替换主角的诗来来来给她们精彩的故事把她们带到山上问她们的小名她们的心事那都是你可以拿来炫耀的战利品说说说你什么都不懂啊牛皮你就是一个小孩我听着我听着我什么都不懂我从来就不理一个小孩一个大人的区别我不懂又怎么样呢季风一次次转变方向冬天又要到了有阳光的清晨我穿上毛衣后还是感到寒冷不会想起别的什么我仿佛长出厚厚的树皮只在龟裂的间隙感动于阳光感动于来往的清瘦少女和她们的洁白脚裸或者我从来就是这样画出一副平淡的蜡笔画沉迷于那模糊的轮廓或者从来就没有背叛什么简简单单的一条直线等待痛和爱等待快乐也等待死亡等待我的桃花小屋给我一根烟吧纪仲龙我要把它烧在我们青春的坟前祭奠我们曾经相似的脸一百年后两百年后在泥土的黑色海洋中我们带着带着腐烂的眼谈起我们年轻时的事一起回忆年轻时许下的愿那时我们记不起阳光的颜色却画出无数长满尖角的光线刺痛割伤了我们在一百年两百年后疼感不再留下伤痕作为同样幼稚过的证据而在凌晨五点我缓慢的笔终于写起你就这样我要用简单几笔带过好细节明天太远的无法看到今天太近无法看透算了就这样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也懂得想得越多就越无法明白十月十七日你冰凉的手和滚烫的脸是我刻上路碑的图腾那么简单可那么遥远你不懂我也不懂在我一长串模糊的呓语中我用唯一的标点来写你 ……我依旧走在大路上象个凡人一样给不了你新奇的故事情节甚至有时我会怀疑自己弄错了眺望桃花的时节但那无关紧要在此刻在此刻在此刻我将沉默等待下一幕上演几句话写在这个麻木的夜里时间越来越重把我的双眼压死在疲弱的光线里我写不完写不了我所有的话结束的时候总是有些讲不完的故事而这个讲不完的故事我还在讲讲讲讲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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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1-30 15: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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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1-30 16: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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