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半手机闹钟响,睁开眼,按停了手机后,继续睡去。到七点四十分后,再睁开眼,七点四十二分,爬起床,被子随便地叠在一起,看一下小树的床,没有了人影,我要从来很少听过小树的闹钟响。
飞快地洗过脸,刷牙,换衣服,七点五十五分,出门。
车站刚好有车,但已挤满了人,还是上车了,在拥挤中找了一个位置站着。
车每经过一个站,都不停的有人拥上来,司机在大声地说着:不要上了,上不了。小心。站好。要关车门了!
车上的人太多,陌生的身体与陌生的身体互相碰撞。一伸腰一抬头都会碰撞到陌生的莫名的臂膀和屁股大腿手袋。。。。。。
七点二十五分,身体在僵硬中跑下车。穿过环形的天桥,学校,早点店。医院。
在公司楼下买了一份一块五毛钱的稀饭,我觉得快餐合里面的稀饭越来越少,这个月不剩下四十五块钱了。
那天去ATM柜员机里准备取三到四百块钱出来的,后来,查询余额,只剩下一百块了,而可取的金额只是九十九块,只好取了五十块出来,钱包里还有六十多块,那天下班后,跑去街后买了一件背后有帽子的恤衫,用了五十五块,我对小树说过,我想买一件背后有帽子的恤衫,宽宽大大的。我那天没买,是因为觉得它贵了,我还价到五十,店主不肯卖给我。
后来我对公司的一个同事说,我想去买了那件背后有帽子的大恤衫。我又对公司的副经理说,等天气凉了,我去买一件衣服,后面有帽子的。
我等待着天气转凉。
还剩下的五十块,我打算用它来过完这个月底。我有时在算计着,我一天应该用多少钱来吃饭才能用到月底。但却在前两天,拿了这张五十块钱去发廊洗了一个头,用掉了五块。那个染着黄头发的小伙子接过钱时说:呵,有没有小张的。我说我只有这一张了。
到了公司,洗杯子,喝水。
吃完早饭后,然后在吃一种北京同仁堂出的止咳药。朋友说,她吃了有效果,我已经不想再去看医生了。服食方法时,一天两次,一次三十颗,数量很是壮观。我把药丸倒了出来,数够三十颗后,然后分为若干次吃完。
十点多,我又在洗手间里咳嗽。进进出出地来回往洗手间里跑。
一早上,又是没什么事情干,我打开电脑,然后在埋头看了一下英文单词和句子,只有几个,可数的几个,看到一个小小的短句有着几个不认识的单词时,我就开始觉得烦躁起来。于是我跑出门外,看一些业务的人员在拆打包装,他们叫我搬着大大的纸箱,我就乐颠颠地搬去了,抱着大大的纸箱,进进出出。帮他们递包装纸,工具,胶布。然后站着和他们聊天。
我在站着聊天的时候,副经理进出时,瞧见我象无所事事的样子闲着,说我闲着,我搬着那么多的纸箱他没看着,只看到我在站着说话,他走,我又帮着他们忙着。忙了好一会后,我又歇着坐在地板上,而刚后,副经理又经过,又看到我这样坐着。又看我无所事事,我分辨了一下,便跑回电脑前面坐着了。
中午十二点,下楼下买了一个面条作午餐。一边吃面条一边看网页,已经渐渐不想上网了。
一点后,关了电脑,靠在桌子上睡觉。
一点三十分起来。开始下午的上班。星期五了,时间总是很在很快又很慢的流逝过去。
手头上没有做的事情,我不知道在干什么,然后又在看英文单词和句子,时钟转得很慢很慢,在我抬头看它时,它总是才转了很小很小一个十度的角。
两点多,又有要寄出的东西包装,我又自由奋勇地跑了过去帮忙。在每一张纸上贴胶布,然后再贴上白色的泡沫板子上。
我在里间工作室待了好久,到再出来时,已是接近五点了,我在想着这到下班的时间怎么过。我看抽屉里有一大包袋装的豆腐花,然后我跑到饮水机里装了半杯水,说明上说用90度的开水,水量180ML,然后我坐在位置,看着说明,顺时针的方向搅动8秒。然后等待数分钟,就有着香浓厚美味的豆腐花吃了,我停下手,然后看着杯子的的淡黄色的液体,等待它变成香浓美味的豆腐花,我目光盯着杯子看,我不知道过了几分钟,我用手摇着杯子里的液体,我想知道它变美味了没有,然后我开始用勺子试了一小口,嗯,甜甜的,还好味,于是我便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了起来,眼睛是睁得大大的,看它变成香滑的豆腐花没有,到吃到最后,才依稀可见有一勺子有着豆腐花的影子。我在想着,还要不要再泡一杯。抬头看时间时,不差十分钟五点半,下班的的时间快到了。
我去了一下洗手间,然后在洗手间的大镜子里,发现了几根白头发,于是,我把那根白头发在众多的黑发中找出来,把它拨了下来,理了理头发,又找到了几根,我拨完数根白头发后,从洗手间回到办公室。已是五点半了,下班的时间。
坐车,回到住处,在三楼往上看,看不到房子里有灯光,小树还没有回来。
开门进来,拿起手机看,小树发信息说,她要开会,问还没有面条,我说有。然后跑去厨房一看,只有一块了,然后再发信息让她在回来的路上买一点回来。
我坐在沙发上,在公司拿了一些30厘米左右大的泡沫纸和黑卡纸,回来打算做手工的装饰画和框。
我们的有线电视在三天前给断了线,晚上的时间便变得漫长起来。
到小树回来时,我正坐在一大堆纸板和图片的沙发中,我把已经做好一个举起给小树看,说。好不好看?然后接过小树手中的面条,到厨房里煮。
烧水,洗青菜,切火腿肠,香茹,下面条,没几分钟,便可以吃了。还有昨天喝剩下的汤。我很快就吃完了。因为我太饿了,饿得不想说话,只是在嘴巴里塞面条。到差不多吃完时才和小树各说今天各自上班的事。
吃完后,我又坐在沙发上开始我的手工作业。我先把黑卡纸掏空中心,底下放相片,然后再把白泡纸掏空中心,里面是黑卡纸。一层一层的叠上。
小树搬着椅子坐在坐几上看我弄。我没有耐性也不小心,把纸张切割得不成直角和直线。做了一个歪歪扭扭的边框。我把手伸直,说只,可远观不可近赏。自我陶醉式的看着。
我停下手工,两人便懒懒地各自坐在椅子上。空空的。
我抬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脚板,好脏。好久没拖地了。
于是,我说我抹板。小树蜷缩着围在一张椅子子里。一动不动。
然后,我开始用布趴在要板上擦。一小点一小点地擦拭。这样的动作,不一会就累了。这时候在想,幸好屋子不太大。
我在擦要板时,小树说,我们好久没喝茶了哦。茶具一直在摆着,没动。我说,你去泡。
我擦完要板时,小树已经泡好茶了。细细的茶具,小巧的杯子。我不懂喝茶的。只是一个亦友亦师的老师,喝茶,所以也嚷着要喝茶,要茶具,他便让他的学生给送了一套茶具过来。
后来在上大学时,去班主任家,在我们喝茶时,他在我们一个随手喝茶的姿势中说起关于茶道。再说到茶的起源。后来已经模糊得一点也记不清了。
我和小树一小杯一小杯地喝着。茶是铁观音。老师一起给送来的。气味清香流溢。看着小小杯子里金黄色的液体,觉得很好看。
屋子里放着许魏的《那一年》的音乐。我挑来放的。我的碟里有很多悠扬的轻音乐,我却是挑了许魏来听。
我们静静地坐着。所有的一切都在成为过去中和此刻中流逝,那些原意和不愿意的事情,那些想挽留的和不想挽留的都在过去。而当时那些悠然觉得的慢长的日子还是过去了。到了现在。
剩余的只是一种在缓和的流动状态。
我不想想起任何事,不想想起任何物。一想东西,我就觉得头痛。
我蜷缩地坐在椅子里时,看到以前的记录本。随手翻了来看。都是当时的一些情绪和心态。
也许多年以后,我还是一样的懒懒地坐在一间屋子里的椅子上。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