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哀思

小风 | 2005年四月06日, 16:46


  这是一篇早已写就的文章,清明纪念祖先,拿来品味,寄托哀思.

  9月26日,星期五,阴历九月初一。

  今天没有雨,有艳阳,这是一个好天气,来来往往的人们总在盼望着这样的好天气,这样的天气会给人好心情。

  我的心情沉重!

  这一天是爷爷过世百天的忌日,车飞驰在浓荫的乡间小道上,一幕幕的绿色的田从我眼前划过……

  爷爷究竟生于哪一年?我曾经问过他,老人没有告诉我,我只知道他生于光绪末年或是宣统年间,就连他的生日也成了一个谜。对于每年高寿宴会的举行,据父辈们讲是爷爷自己定的。老人只知道自己是阴历七月出生的,爷爷的爷爷没有能抱他环绕膝前。

  老家的南院东侧种有一棵枣树,老枝苍劲,青翠挺拔,树旁三尺的距离伴有几株石榴树,五月份石榴花开,笑绽枝头;西侧的老槐也裂开满是皱纹的脸,慈祥而笑。树下浓浓的凉荫里是白发的他和垂髫的我,执子对奕。

  年轻时,爷爷继承了先辈游方看病的本领,这在兵荒马乱的乱世之秋,算是可以聊以生存的好方式了。无论是天灾还是人祸,环绕膝下的子女们,他都不曾舍弃,用老人的话说,就算是饿死了,也要在死在他的怀里。那一年,有人要领走大姑,并给了很多东西,他拒绝了!至今大姑每每谈及此事,必流泪。

  “七.七”事变后,日本人抢掠我国土,摧残我中华精神。老人说,国可以被欺,但国人不可夺志。那一年,寨门外来了日伪军,鬼子们刺刀横行,劫掠壮丁。老人亦不能免。看着乡民惨被欺凌,爷爷一怒而前,我们连饭都不能饱,又哪里有力气去扛起这硕大的滚木。刺刀瞬的指在眉间,恰逢伪军中有熟识老人的乡邻,且略有官职,当晚深夜,爷爷得脱大难。

  又一年,保长横行乡里,夺人性命。老人不能忍,自背干粮,牵着家中唯一的一头毛驴,直奔国民政府的县衙,终获公正。他说,如果不能赢了官司,就把驴儿卖了,赡养那户人家妇孺。

  车行很快,转眼已至坟茔,供品齐备,火焰升腾。纸灰弥漫在我的身上,脸上,我默默的承受着。几日前,我旅行卧龙故地至医圣仲景祠,虔诚下拜。可是爷爷已故,终不能再为他祈福,人鬼殊途、此生永隔。是啊,此生永隔!五分钟的时间,却成了我一辈子的痛,仅仅五分钟我却不能再看他的生颜。而直到现在,我才有力气去写文章以示哀悼。

  写于此,手不能握笔,昨日坟茔,我没有落泪,今日文章却满纸泪痕……

  爷爷,享年9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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