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州市西高新区,我是外地来的打工族中的一个,不同的是,更多的打工者是年轻人,而我年龄却已经越过了三十岁。因为工作的原故,每天只有一个时间能出来,那就黄昏,每次只去一个地方,那是合欢街。那是一条东西街,并不宽。象我一样,许多打工人也都去那里,因为合欢街的西段是小吃点汇聚的地方。我每次出来时,合欢街合欢树的叶都已经合起来了,每次回去的时候,天色会更晚一些,人也会更少一些,合欢的叶子会抱的更紧一些,象街头的恋人们,静静的期待着夜色的来临。
郑州开发区的街道,与市里相比,多了些干净与整洁,少了些拥挤与喧闹。多了些老人和孩子,这里多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还有,这里见不到那些在郑州市内随时可遇的在地上匍匐而行的乞讨者。
我每天都会去合欢街的最西边,去买两个夹了熟菜的饼来吃,街上有卖各种炸烤的,但不知何处看到的,说是炸烤的东西多吃会患病,所以便很是介意,一点也不把它们列入食用范围。我每天要走半公里的路程,走过合欢街,走过熙熙攘攘多是年轻人的人群,径直走到那个做夹菜馍的小吃点边,先递上一块钱,然后静静的等。有时会等上十分钟,等他把自己眼前的一锅菜全卖掉--因为那有已经交过钱的,然后自己去买第二锅,那时,我可能会是第一个买到。西开发区是个吃饭的人多,做饭的人少的地方,做熟食生意是如此的火爆,每个吃点上都坐满了在吃东西的人。我拎了饼从人群中缓缓的走出,这里的人没有认识的我,我也不想认识别的人。有时会碰见销的人凑上来说话,象今天,那个男孩子,抱着一些宣传品,面向我冲过来,好象有暴力推销的倾向哦,他也许以为我会和他说话,一直在给我说。我对他笑笑,点了点头,没有停住脚步,他却仍是跟着讲,我又指了指耳朵,他便转身离开了,嘴里嘟咕着:“哑巴!”,我笑了笑,不再理他,仍然走我的路。
说实在的,来的这些日子,我至今没发现合欢街上走过漂亮的女人,也许,漂亮的女人全只在车里,一晃而过?街边倒有一个女人头像的雕塑,叫什么“紫姑”吧。她是这在合欢街上看过的唯一超过两眼的女人。
我是个适应能力很强的人,以前,去哪里,都会很快学会当地语言,象十几年前,去信阳,曾学了一口的信阳方言回来。然而现在,我却一点也不能接受郑州的方言,无论和任何人说话,都固执的操式着家乡的方言。这也许就是三十与二十岁的区别吧。
黄昏的合欢街,小吃店经过一段的剧烈的繁忙之后,就会静下来,有时服务员走出店面,在街边聊天。远处,光华大酒店高楼上的灯亮起来了,把它普照起来,金黄的灯光,使它成为附近最耀眼的夜景。我不想去那里,只想回公司。走过沉寂的大院,办公室里更是静静的,电脑显示屏已经在作最后的等待后黑了屏。我面它坐下来,放下饼,腾出手来,用鼠标晃醒电脑,再去QQ我远方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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