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嘴如亲嘴[转贴]
鲜花牛粪·我的太太嫁给我时,有人感慨万千:真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太太以为此话甚妙,就像背诵名人名言一样说给我听。
我说:“这鲜花找对了地方,牛粪多有营养,若是插在花瓶里,很快就会枯萎的。”
·求人抄稿·
我所作散文随笔,皆由太太誊清后投寄报刊,一连多年,配合默契。但后来时兴一切向钱看,人多趋商,常言利,太太亦更新观念,凡事必讲经济效益。再抄稿时,便向我索要巨额稿酬。
我苦笑:“这些无关痛痒的豆腐块,哪里值得了那么多钱?况且,如今稿酬常常拖欠,偶有所得,尚不足呼朋引类的一顿酒钱。”
但太太并不买帐,先是消极怠工,后来干脆不抄了。我就感叹:“钱不是万能的,可没钱是万万不能的。算了,不麻烦你了。”
周末,我一大早便行踪诡秘地出了门,很晚才回来。
太太问:“去哪儿啦?”
我说:“图书馆,找了个抄稿的。”
太太顿时睁大了一双警惕的眼睛,正言厉色道:“怎么谈的?”
我漫不经心地说:“本想按千字三元给她付钱,可她倒客气,叫我不要提钱。她说常在报刊上读到我的文章,很喜欢,帮我抄稿,一则可以练字,二则可以欣赏,先睹为快。”
太太又问:“是什么样的人?”
我斟上一杯酒,一边喝一边悠悠地说:“刚从职高毕业的,十八岁,长得像宁静,气质不错。”
太太蓦地站起身来,厉声道:“你的稿子不许让别人抄,我抄。”
·欣赏风景·
太太爱美,她的服装和化妆品消费常使本来就不太宽裕的家庭经济捉襟见肘。
望着她在梳妆镜前忙忙碌碌的样子,我说:“你在浪费两样多的好东西--时间和金钱。”
她并不回头,只慢条斯理地甩过三个字:“你不懂。”
我说:“你指什么?”
“有位文学大师说过:女人是街上流动的风景。你忍心让满街的风景灰暗无光吗?”
我说:“不忍心。”
从此,我不再对太太的化妆发表评论,只在两人一起出门时,不停地左顾右盼,用目光追踪那些飘然而过的靓女的身影。太太起初并未在
意,但回回如此,她终于恼了,嗔怪说:“你干嘛呢?”
我心平气静地回答:“欣赏风景。”
·两种便宜·
太太年过而立,依然风姿绰约。这姿色让我不省心,为了长治久安,每以历代贞节烈女为例,教诲其严守妇道。
一日,太太漫不经心地说:“有位昔日同窗,如今发了财,开着奥迪到单位找我三次,大献殷勤。”
我就黑了脸,正告说:“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大款三顾茅庐,想必是黄鼠狼拜年来了。”
太太笑,笑得春风荡漾。既而发问:“假如有个靓女对你暗送秋波,你会怎么样呢?”
我说:“就不同了。”
“怎么不同?”
“假如第三者的脚插在你那里,是别人占咱家的便宜;可如果插在我这里,则是咱家占人家的便宜。”
太太说:“歪理。”
我正色道:“怎么是歪理?君不见,凡男士轻薄女士,人们便说他占了便宜,可如果女士轻薄男士,却从没有人说她占便宜。”
太太无言以对。
·述而不作·
对于我的文字,太太不以为然,说:“我也能写,但我不写。”
我说:“我能当国家主席,但我不当。”
她说:“我不写,但可以说,我说的文章比写的好。”
我说:“孔夫子就‘述而不作’,《论语》就是他说出来的。他说时,弟子门人作了笔记,然后再编辑整理,于是就有了这部传世的经典。你若能说‘论语’,我也给你做弟子。这么个浮躁的年月,我正愁世上找不着圣人呢。”
她便迫不急待地开始说。
刚说了一段,女儿便水深水热地惨叫一声:“受不了啦。” 在爱情节奏里,一次次挣脱 嘻嘻,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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