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时光灰烬
时光流过了,剩下的只是灰烬。一直有写文字的习惯,一直在试图用某种方式记录自己的思绪和成长,02年的时候,在一间不知名的坛子里要了一个版,自娱自乐地写着自己的文字,写了一年多,却在突然间,论坛关闭,所有文字丢失,大惊伤痛而无言,就像突然走着走着,发觉得所有的东西都丢失了。
于是文字少了,后来去了杂志社,原来杂志社的编辑和想像中的完全是另一回事儿,整天的阅读和修改文章,混了一年后,觉得累了,也因为发生一些自己不喜欢参与的事情,义无反顾地离开,本来不是属于自己的路,不需要留恋,只是生命路上或旅游途中的一道风景而已。
辞职在家,悠闲着,在淘宝网上开了一间店子卖衣服。起了一个名字叫“裳尚有香”,原于“衣裳尚有香”的断义。
闲着在家,有时就一搭没一搭地和买家聊价钱,衣服,再聊到自己,MM问我是干什么的。
我答,先设计后从文。再做网页。
MM惊呼,才女。
我在电脑那旁淡笑着。
好像说出来的东西很动听。
我接着说,如果我告诉你我英语还说得很好,你是不是很佩服我呢。
MM在电脑一旁打出佩服的表情。
只觉得自己在看着时间流逝,想做些什么关于生命的,却失语无言。
前天,终于把颜料和画布找来,准备画画,画了一遍底色,又搁下来了。手都生了,只能是画出一张外行看起来不错的画面,其实自己心里虚得很。画面是关于阳朔,在阳朔的日子来来去去,也呆了一段时间,重回时,总觉得有些东西变了,其实是时光在流动,在一点点无形中侵蚀生命。
看了朋友的博客,"给自己的一点感悟",觉得自己要开始做些什么,或者继续一些属于自己的文字记录吧。
春天开始的时候,看到街上光枝的树从没有叶子长出嫩芽,叶子慢慢一点点地变绿,每次经过,都想把那棵生命的树和绿色拍成图片,记录那个春天,而每次都是望着它离开,直至颜色老去,直至春转到夏。夏末,八月,秋至。
时光就是这样流逝的啊。 看过,生活就是这样吧。
同感,总是想写点东西、留些痕迹证明自己有过从前。
一天天在消失,为什么?怎么消失的?茫然中 ,甚至找不痛有多痛,甜有多甜!
但我还在寻找着自己的开心片刻,无奈中随波遂流,窒息中迎风逆浪 。
只是希望这个网站不要消失,保佐它每天都能与我们沟通。 楼主没事画点情景漫画什么的吧,这一定有意思。 给我画些什么吧,我也是喜欢画画的 8.03
和朋友约好,今天上午十点见面,他说他有一个跟他学中文的澳大利亚人,是澳大利亚某艺馆的馆长,朋友知道我爱画,有心想介绍我认识,于是定了时间早上十点。
懒散惯了迟睡早起,惶恐着早上起不来,给了他信息说,要不推迟到十一点吧,恐怕自己起不来。朋友竟然没有回信息,心里疑惑着。
晚上,睡去。
心里有事情惦念着的时候,竟然睡不好了。迷糊中醒来的时候总担心自己睡得太迟了,起来上洗手间的时候发了一下时间才早上七点,于是倒头又睡。
终没有睡着,再起来的时候,九点多了。
外面下着倾盘大雨,风也横着,看不清窗外迷糊的的街道。
心里胡乱地想着,那么大的的雨对方会不会来呢?
于时,给朋友发了信息,不见回。
走到阳台,瞧瞧窗外,雨大得不行。
心里想,迟点呢。
恹恹地想,要不要回去再睡一觉呢?
开了电脑,在网上,朋友惊讶地说,怎么那么早,难得。
无奈地回着,约了朋友,雨太大,不知道去还是不去。
朋友回话说,外面雨大得很。
说早上去上班时,身体被风吹成了斜15度前进。
还说,办公室里的一志玻璃被风吹下来了,落在地上,不知道有没有伤着人。
我打出惊讶的表情,好大的风雨!
聊了几句好,没有了睡意。
在屋子里找了些东西吃,洗脸刷牙。
雨小了,已是十一点了,又给朋友发信息,问这个时候去会不会迟了呢。
还是没有回复。拨了电话,关机。
看着窗外下着的大雨,出神,想着那个据说澳大利亚的艺术馆长是个什么样子。
据说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之前在一所培训中心教英文。
好久没有和搞艺术的人聊天了,上学时,老时希望讨论些严肃的学术问题,而同学们又不热衷,觉得自己挺孤单的,现在,毕业后已经没有心情再谈艺术了,有时觉得所有的人都可以成为艺术家,艺术是什么呢,所有人都在试图用与众不同的作品试图一鸣惊人,其实都逃离不了时代的共性。看了一个又一个的偏激的行为装置艺术外,心里淡了。不竟艺术和生活有着很大的不同。
十二点后,朋友终于打电话来了。他在电话中说,他的电话在睡觉时落在地板上,自动关机了,直到刚刚才醒来。
呵,原来是这样,自己就白白错过了睡眠的时间,还一晚惦念着没睡好。皱
约了在一美术馆见面,知道有直到的公车,换了衣服,然后出门,等公车。粗暴的汽车飞快地驶过,溅起雨后的积水一遍。躲藏不及,还是溅到了衣服身上。皱
着眉头,无语。
半个小时的公车,到了美术馆。下车,推开美术馆的玻璃门,室内寥落,清凉,馆内正在举行中韩水墨展。眼稍注意到有人影,转头,看到两个人坐在一简陋的椅子上,于是打招呼。
坐着的两人站了起来,朋友互想介绍,澳大利亚女子叫玛吉。
朋友说饿了,一起去找地方坐下吃东西。
美术馆离以前的旧杂志社不远,我比较熟悉,于是沿途走着,去找地方吃东西。
大风过的雨后,空气清凉。
我突然发觉我和玛吉的衣服色调非常冲突。她穿了一件蓝绿的上衣,白色的裤子,我穿的是黑色的棉背心,水红的长裙。绿色,红色,黑色,白色。我目光迷视着哑然失笑。
三人在路上走着,我开始和玛吉聊天,大家说了一些基本的东西,玛吉的中国之行,我之前的旧职和现状。说了一些对工作的太倦及艺术及现实,个性的冲突。
走了约摸半小时,绕个我旧单位的院子,走过我2005年上班下班经常走过的路途。有些情绪涌上来,却无语。
找了一家吃饭的地方,坐下。我在出来之前,刚吃过东西,所以没怎么吃,玛吉说她越来越喜欢吃中国菜了,她说两个月后她回澳大利亚,不知道要怎么适应,重新工作,重新吃澳大利亚菜。
吃完东西后,打算去另一个美术馆——SZ美术馆,里面有一个“城市皮肤—当代都市影像的可能性研究。”
出了小餐馆,雨,又下起来了,夹杂着风。
穿过马路,走到对面的公车站,看完站牌后,发觉没有直到的车,于是朋友建议去下一个公车站看看。约摸几分钟的路程。
正走路的当中,雨越来越大,风也越来越横。
风是迎着面吹来的,于是都只能把雨伞挡在前面,视线都看不清了,三个人各自把伞撑在前面。
风那么的大,我笑着说,风会不会随着伞,把我们都吹到空中了呢。我自己一边说一边想着伞把人吹到半空中的感觉,独自笑了起来。
路上的街树被吹得断了枝干。
上了公车后,才发觉,事态更严重。
非常严重的对车内空气的不适,味道级之翻腾着胃内。玛吉坐在我身边的位置,我只能用手捂着鼻子,用嘴巴吸吸。车内的空调味道令我非常的不适。一路与玛吉无话。
四十分钟左右的车程,下了车,我解脱地呵了口气,面色才身体慢慢地舒缓过来。下车时,雨又狂大起来,高空公路被车驶过,水像倒泻般落下来。
在我还没回过神的会儿,玛吉叫了起来,我的伞,我的伞落在公车上。她一脸的急。然后撑了一下自已的头说,这是她的第三把伞落在公车上了。伞这种东西总是容易遗忘。
这回儿,风横雨逛,风猛烈地刮着,好久没有见过这么猛的风了。
加上玛吉丢伞,我们只能在高架桥下的公车站上避雨,朋友看到旁边有个小小的报摊,有售伞,于是建议玛吉重买一把。
雨了小些,于是去找SZ美术馆。美术馆在一公园内,公园里也是寥落冷清。被风刮落的树叶狼籍地铺了一地。
三人走在公园的路上,朋友说也话今天的美术馆只有我们三个游客了。
路标上写着美术馆在公园内的五百米处,走了好一段,觉得不止五百米了,还没看到美术馆的样子。于是问路,说从山上一小道上,会比较近,转了一条小道,心里哑然失笑,上一趟美术馆,还要爬个山呢。走了一小段山路,终于看到美术馆了,旁边乱七八糟,没装修好完整。看到一个保安,问路,答说没有展览。没开展。
我是打算放弃了,打算往回走。朋友还是和那保安聊着,说和他一起的是澳大利亚的一美术馆的馆长,能不能通融一下,进去参观一下。
那保安一听,领我们去引见SZ美术馆的馆长。
展馆还没完工,我们被受到非常欢迎的接待,朋友给玛吉翻译。SZ美术馆有意和澳大利亚美术馆交换展出,他很焦急渴求地介绍了SZ美术馆的概况,还给玛吉赚送了很多画册。
我冷落地坐在一旁看画册,看到以前在校时老师的艺术家简介。
到最后,我们被邀十号下午再来参加开展幕式,我当然是被搭配进去的。已经没有对艺术热衷的激情了。
回来的途中,风真是不能再大的大了,下公车时,三人的雨伞都吹得不成样子了,只乘下一把骨头,听到有玻璃跌落的声音,路边一女子停在一旁避风,我摇摇摆摆地抓着朋友的衣衫,生怕被风吹倒。
风过后,再看玛吉的伞,不成样子了,我们笑说着她刚买的新伞。
我的伞也在这一天晚上,被扔到垃圾堆里去了,已经不能再用了。
澳大利亚女子玛吉
[ 本帖最后由 藕然 于 2006-8-4 21:42 编辑 ]
8.04
8.04麦可看医生
不知道是因为广东的天气湿热缘故或是麦可的饮食习惯与这块水土有冲突。麦可的手上脚上关节处,长了很多的红点点,痒。
年初的时候,和麦可去一家医院看过医生。医生说是真菌感染的,于是开了很多化验单子,甚至糖尿病也检查了,麦可说一年前有做过全身体检,正常,医生说有时糖尿病也会引起真菌感染。当然,有时细菌滋生也末变就是糖尿病,我听着医生的勃论,无话可说,病在手上,只好听话了。
乖乖的做完医生吩咐的检查,其中有一项是真菌培植,医生说要半个月后再来看结果,检验出真菌类型了,就可以对症下药了。
医生开了一些抹擦的药,包括名种化验,就用去了差不多三百块。在药店里买做计十多块就可以了。
用过医生的药,麦可皮肤上的红点点感少了,痒也褪了,看起来有转好的迹象。
麦可是个不是很耐烦的人,好了伤疤忘了痛,用药几天后皮肤有所好转后就忘了用药,忘了医生说要用持续一个星期的药。
有时,我记起来的时候,就问麦可,用药了么。麦可回答,没有。
我问为什么。
他答,不知道那儿痒了,所以药膏不知道往那儿抹。
我哭笑不得。抹了那么久的药,不痒不痛就忘了那儿了。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痛例子。
过了半个月后,麦可忘了抹药的手脚皮肤又长出红点点了,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认为是他时断时续抹药的缘故。于是便催促他再去看医生。
因为一些锁锁碎事儿,一天误着一天,到再去看医生的时候,已是一个月后了。
打电话约了医生,确定原来的医生当班。
到了后,我准备去取上次说的真菌培植单。然后被告知,说真茵没有培植出来。我愕然,也就是说,上次交了一百六十块的真菌培植费的结果,是没有培植出来。医生解答是,可能取皮肤的时候没有取到一块有真茵的。
我心里满是疑问。医生说再给开张药单,说,开些中药吧。然后,在办公桌子上找出一张中药配方,抄在处方单上。我越发觉得不对劲儿。从来没看过医生开药还得看着单子抄的。
心里盘算着等她开完药,合着单子到外面去拿药好了。
原来道高一尺,魔更高。
医生看着我们拿着单子,说:一会交了钱,拿了药,回头找我,我再来告诉你药怎么用。
本来想拿着单子走人的,结果被识破了,那我也只好翻脸了。说,培植了那么久真菌都没培植出来了,算了,我们不看医生了。
医生愕然了一下。想强词,但我已经开始愤怒了。
最后我没有拿那张对着来抄的中药单,只是拿了一张西药的单子。一种软膏,后来在麦可痒痛加剧时,我试图去药店按着那方子买药。一打听,吓一跳,单一支小小的软膏,在药店里就要一百多块。说是进口的。如果当时在医院里拿这个药的话,估计要三百多。后为没有用那药。
时间碰碰磕磕,酒照喝,肉照吃,一麦可的皮肤痛痛痒痒忽忽悠悠。一转眼,两三个月过去了,麦可多次给熟悉或刚认识的朋友看他手上的皮肤,有不少人给他介绍种种药物。也大大小小试了不少,医院都看过了,没有好转,任何人的建议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几天的宿醉夜归后,麦可的皮肤问题加剧,从局部的小块到大面积蔓延开来。他举起他的脚给我看,我嫌恶心,赶快转过头去,已经从他口中听说了,才不要再看呢。
麦可说,如果他的皮肤问题能有好转,他宁愿吃任何药,做任何事情。
听他这么一说。我说,我带你去中医院看中医吧。我说要喝很难喝味道很难闻的茶的,他点头表示愿意。从前的麦可觉得凉茶和药材汤都是不可接受的事儿。
早上起来,折腾了一大个早上,终于把该弄的事情办完了,去银行,交完了下个月的房租。然后转道去中医院,到达中医院的时候,是中午一点,医生挂号都下班了,说要两点半才上班。真是不明白,医院里的医生上下班时间和办公室时一模一样的,周末也双休,那平时要上班的话,非得要请个假了。
麦可只好向公司打电话请假,迟回。
等到两点半,到了医院,看到挂号处有几种不同价钱,问主治和专家有什么分别呢,回答就是主汉和专家的区别。晕,答了等于没答,我要是明白还用问吗?两者之间挂号费差别是一块钱。不是一块钱的问题,是真的弄不清这两都的区别。我没好气再问,那要不要买病历本呢。
答,可买可不买。
晕,又是答了等于没答。
这是什么挂号窗口,简真是不负责任。
我有点来气了,声音大了起来。
麦可问,干嘛拉,不就是挂个号嘛。
我气呼呼地挂了号,也再懒得问挂号窗口任何问题,往那儿找医生。转到大堂上再问那儿看皮肤科。
找到诊室,看到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子,坐在桌子前的椅子上。室内挤着两三个中年妇女和小孩子。
终于软到麦可,麦可伸出手给医生看,医生说是湿疹。
我把上次看医院的经历和用过的药和医生大概地说了一下。
医生说,这不是真菌,是湿疹,用药方向都错了。
年轻的女孩医生把过麦可的脉,然后说中药西药一起开吧。
于是开始写药方,中药的药方,哗哗的一片,我看着心里暗想,这个医生就没有拿着单子来抄的,看来信得过。
年轻的女孩医生说中药每天喝两次,先用冷水泡半小时,大火煮开,然后再慢火煮三十分钟。
写完药方,交待完药的用法,我和麦可便到一楼交费取用。
交费的期间,我反中药单子先伸过去,麦可瞟着药方单子上的中药份量,10,15,20的数字,然后说,哗,好贵。我笑了。答,那不是价钱,是药的份量,重量,克数。
麦可似懂非懂的嗯了一声。
麦可这回是看了一回中医了,看来,没有在广东住过的人,真不太适应广东的湿热,其实广东人的煲汤,是对应身体的各种湿气,热气。凉茶也是有根可查的。前儿遇上那个哈尔滨的朋友。他说,他开始喝凉茶,海带绿豆汤了,还直夸,喝完后觉得身体好多了。呵呵。。。。。。
麦可的中药 原帖由 zidon 于 2006-8-3 13:15 发表
楼主没事画点情景漫画什么的吧,这一定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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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l:你画过啊???介绍下为什么有意思??? 哇!怎么sz的中药都是这么的吗???估计肯定要加点钱了????我们都是称完重量后用纸包着!!! 偶也是头一回看到小袋装的中药,正纳闷,不用称重了呢,医院省事儿了,可是包装费得俺们来掏。SZ啥东西都贵,偶上回去医院看医生,光挂号费用就了十块钱,靠,贵的很!
8.05
8.05与鼠同住的夏天
南方的夏天很是炎热。之前呆在有空调的办公室时,很是讨厌一年四季的的常温气度。无论三伏夏天或寒冷冬天,空调房里永远只是一种温度。
一个北方的朋友说,四季得有四季的样儿,冬天就得下雪,冰冷冰冷的那种,厚厚的雪,零下的气温,那样才是冬天,那样才过隐。
可是南方从不下雪,冬天是湿冷的那种,寒着进入心底。偶尔在迷茫时想一下朋友说的北方的冬天的温度。
现在住着的房子没有空调。
迟迟拖延着没有着落的工作,闲暇在家。
热辣的太阳总是把街上的高温赶进房子来。房子里的窗户和铁门常敞开着。
我常常就靠着沙发,坐在木地板上,看电脑。电脑放在茶几上,书房里的温度太高了,于是把电脑搬出到厅里来。网线,插座线,音箱线,乱七八糟地绕了一地板。
一晚上,外面的门敞开着。在看碟之际,看到一只老鼠从门缝底下钻了进来,飞快地滑过客厅的地板,朝洗手间方向冲去。我从在沙发上惊叫了一声,麦可呆着了,停滞了好一会。过后,我才发觉麦可的惊吓远远高于我。
会过神来的麦可拿起拖鞋拖把说要抓住它。
我惊呼完后,看到老鼠消失在我的视线,转回头继续看碟。
麦可神经紧张地把房间里的门关了,去查看洗手间。过了好几分钟,麦可问我怎么办。然后说,要是找不着它,他会一晚睡不着。
麦可说,可能在他睡着了的时候,老鼠会来袭击他。
麦可说,想着那老鼠,他会一晚无眠。他神情非常认真紧张地对我说。
我有点晕弦,老鼠而已,值得那么紧张么。
在麦可坐回沙发时,我说起老鼠的故事。
我说一年夏天,那时我在上大四,暑假的时候,找了一份兼职。
寝室的同学都回家了,八个人住的寝室,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们住的是学校里最老旧的宿舍楼,寝室里没有洗手间,只在走廊的尽头两边,有公用的洗手间和厕所。
每个寝室里都堆放了很多杂物,滋生了很多老鼠来访,曾试过半夜的时候,老鼠在帐帘子顶上荡来荡去。室友高声尖叫惊醒,自此不肯再睡下床。
暑假,室友离去后,不大的寝室里堆积更多的杂物,我无论是用什么方法把零食及食物穿着绳子悬在半空,老鼠仍有它的特技找到它,然后偷吃我的存粮。半夜的时候它们会隔着帐子爬过我有脚踝,我在睡眠中摇了几下,然后再睡去。
到最后,老鼠们越发猖狂,它们根本就不怕我了,我被它们的吱吱唱歌,舞蹈声中吵醒。无论我怎么跺着床板,它们还是在我的帐子外面游荡,吵闹。有时,嗜睡的我实在是无法睡去,烦燥地听着一屋子的老鼠声音。
现在想来,好像是一件挺恐怖的事情,当时却不觉。
麦可无法领会那是一个怎么样的夏天,与鼠同住一屋。
麦可心里仍是忐忑不安,为了平缓他的心情。我说,呵,早走啦,从洗手间的窗外走啦。他很还是紧张地问我,真的么,真的么。
我答,真的啦,要不你怎么找不着了。
继续看碟,过了好久,他才慢慢忘掉惊吓,然后说,把他一朋友的黑猫借来一用才好。
厨房的洗手盘旁有一块瓷砖大的一块木板,像是那墙上缺了一块,用一块木板挡着,里面像有一个洞,当初看房子里没注意。住进来后,总觉得是个疑惑,但是也没查看。
其实有天傍晚,我看到一只老鼠从窗外窜进,然后逃进那木板的缝里,消失了。见惯不怪的我本来就不对那鼠辈一回事儿。
有天,我对麦可说,你要不要看一下那木板后面是什么呢?他不可置议地说,我才不看。
我张大嘴几秒钟,一会才合上。
我怕黑呢。
有时厨房洗碗的时候,我在想,里面是不是住着一窝小老鼠了呢,里面是不是堆着乱七八糟的掠来的食物,还有虫子。想着的时候,觉得很是可怕。可是麦可不敢触动它。
原来麦可最怕的动物是老鼠。哈!
又有一天,厨房里干手的毛巾,不见了一条,我一直以为拿去洗了,凉在外面。后来有天发现毛巾的一角在那黑匣子里露出来,我心里有点发毛,麦可壮着胆子把毛巾拉出来,一头被那家伙磨牙咬了好多的洞。
我对麦可说,你看看里面有什么不?
不,我才不行。要不叫保安吧。麦可建议。
保安会管这个么?
今天,在房子里拖地板,拖完,在厨房的洗手盘里洗地拖,看着那个黑匣子,突然想起那个夏天的与鼠同住。于是对自己说,怕什么呢!壮着胆子,用地拖敲了敲,我心里毛毛地想,会不会很多东西跑出来呢。做好后退的姿势,等了一会儿,没见动静,于是再敲。
还是没动静。
我用手把那黑匣子的木板拉开,呵,里面真是一个黑洞,但是,是装水管的道子。没有老鼠的窝,也没虫子!